「表姐夫,你的傷勢還沒痊癒吧!這是我剛才找到的一株療傷靈藥,蟲芯花,應該可以幫助你快速恢復傷勢。」

陳曦兒將一隻白色的靈花取出來,遞到張若塵的面前,含情脈脈的盯着張若塵,就像是在故意討好張若塵一般。

張若塵並不客氣,接過那一株蟲芯花,輕輕一嗅,就聞到花中傳來的葯香。

這一株蟲芯花,大概生長了八、九百年前,葉片、花瓣、根莖都雪白晶瑩,像是有靈液在裏面流動。

「的確是一株療傷寶葯。」張若塵向陳曦兒看了一眼,道:「謝謝。」

陳曦兒淺淺一笑,道:「表姐夫,咋們可是一家人,為何還要說謝?再說,若不是你帶我來到這裏,我也採摘不到蟲芯草。」

張若塵將靈火真氣釋放出來,在掌心煉化蟲芯草。

蟲芯草漸漸融化,變成一團乳白色的液體,懸浮在張若塵的手掌心。

張若塵將那一團液體,分成三份,分別給紫茜和黃煙塵服下,最後一份,他才自己服下。

蟲芯草的確是療傷的寶葯,經過半個時辰吸收,張若塵、紫茜、黃煙塵的傷勢痊癒。

張若塵手臂上的血痂脫落,露出一層完好無損的皮膚,就連疤痕也沒有。

而且,張若塵感覺自己的武魂似乎都恢復了一些,大腦不再像以前那樣隱隱作痛。

一行人繼續前行,穿過長長的通道,進入山丘的腹地。

通道變得越來越廣闊,前方出現金色的光亮,眾人來到一座地下的原形廣場。

廣場,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,四周是刻着金色紋線的石壁。

在上方,懸浮着一團金色的火球,似乎有一條金色的小龍,在火球中飛行。

「我以為還會遇到很多陣法和危險,竟然這麼容易就來到山丘腹地?也不知道金龍被葬在什麼地方?」

常戚戚搓了搓手,眼睛在四處尋覓。

張若塵也覺得頗為奇怪,做為金龍的墳墓,怎麼會這麼輕鬆就被他們闖入?

就在這時,張若塵突然發現一絲不對勁,向剛才還在說話的常戚戚看去,發現常戚戚竟然變得一動不動,身體表面浮現出一層金光,就像是變成一座黃金雕像。

不僅僅只是常戚戚,還有司行空、陳曦兒、黃煙塵、端木星靈、紫茜,甚至就連那一隻兔子鍋鍋也都靜止不動。

他們的身上,一絲生命氣息都沒有。

「怎麼會這樣?黃師姐。」

張若塵的臉色一變,走向黃煙塵,向黃煙塵的手探了過去reads;。

可是,才剛剛觸碰到黃煙塵的手,一股觸電的感覺就從黃煙塵的手上傳來,將張若塵給彈開。

「年輕人,你不要驚慌,他們只是暫時被我的金剛佛法定住,還死不了!」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。

那一個聲音十分沙啞,卻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,像是從九天之上傳來的聖音。

「嘩!」

一條金色的小龍,從火球之中飛了下來,化為一個全身散發出金光的老者,站在了張若塵的身前。

那一個老者,十分和藹,滿臉皺紋,長發垂地,手中捏著一根佛杖,腦後懸著一圈圓形的佛光。

見到這個老者,張若塵的情緒無比激動,眼睛中流露出一滴眼淚,立即躬身一拜,聲音有些嗚咽,道:「拜見金龍前輩。」

那一個老者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,道:「年輕人,你認識老龍?」

「八百年前,晚輩在明帝宮,曾見過前輩一面。當時,前輩還指點過晚輩練劍,前輩當時說的話,晚輩至今都還記得。」張若塵的眼睛有些迷離,露出笑意。

八百年了,滄海桑田,物是人非,曾經的朋友和親人幾乎全部死盡。

還能見到曾經的長輩,張若塵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和悲戚。

對於金龍來說,當年的事,已經過去八百多年。

但是,對於張若塵來說,才過去兩三年而已。

就像是一場夢醒,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,讓人難以接受。

金龍化為人形的模樣,與當年一模一樣,所以,張若塵在見到他的時候,才瞬間將他認出。這兩年,張若塵一直在壓制心中的情緒,直到這時,終於一股腦的宣洩了出來。

金龍有些驚異,道:「年輕人,若是老龍沒有看錯,你的年紀還不到二十歲吧?」

張若塵只是說道:「八百年前,佛帝與明帝論武,金龍前輩隨佛帝一起造訪明帝宮。那一年,我才九歲。其中一日,我和池瑤公主在園中修鍊陰陽兩儀劍陣,金龍前輩從旁邊經過,看了半晌,便走了過來,說道,兩個小輩,你們在劍道上的天賦都很不錯,只可惜,陰陽兩儀劍陣卻不適合你們現在修鍊。」

「就在這時,池瑤公主揮劍向你刺去,嬌喝一聲,金鬍子老頭,有本事你再說一遍?」

「金龍前輩微微一笑,道,所謂陰陽兩儀,必須是知情知愛的兩位戀人,才能將劍陣的威力完全施展出來。你們兩個小鬼,懂什麼叫情?懂什麼叫陰陽互補?水乳交融?所以說,你們現在修鍊這一座劍陣,只是浪費時間,最多只能演練招式,根本達不到神髓之境。十年之後,再練吧!」

聽到張若塵一字不漏的重複當年的話,金龍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,「你……你是……明帝之子……」

精神力達到二十階,就能做到過目不忘。

所以,就算八百年過去,金龍依舊能夠回憶起當天發生的事。

… 就在他錯愕的目光下,傅淮宴將白子穩穩的落在了暗藏殺機棋盤上。

沈元清自是不信,低頭看了一眼,看清局勢后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。

五步之內,他必敗!

「承讓了,三皇子殿下。」傅淮宴笑得春風得意。

他先前讓了多少子,可都是要一毫不差的收回來的。

沈元清的目光別提有多幽怨了,他算是明白了,這人逗他玩呢!

「傅淮宴,可真有你的!」沈元清追悔莫及,他就不該自取其辱。

不過已經說出去的話,他是收不回來了。

「承諾可以先欠著,我不急的。」傅淮宴笑得開懷。

現在的沈元清什麼也不是,此時叫他兌現承諾豈不是虧大了?

傅淮宴精著呢!

沈元清無奈,這些年都被這廝忽悠了無數次了,可每次就是不長記性。

不過他想著,若有朝一日他真能得償所願,區區一個承諾又算的了什麼?

這樣一想,他也就喜笑顏開不計較了。

周園的早春景緻亦是一絕,二人沿著湖畔觀賞著沿途美景。

燈會在即,這周園內出奇的冷清,今日只有他們二人相聚在此。

「二皇兄和大夏六皇子走得很近,看來是打算做些什麼了。」沈元清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。

皇帝的年紀越來越大,朝中卻遲遲未立太子,三個皇子都在等一個機會。

與他不同的是,大皇子與二皇子的底氣更足一些,可以私下做一些事。

雖說大夏的政權不在皇室之手,但六皇子始終代表了大夏,五年之期快到了,他總歸會回去。

沈元清怕的是二皇子與大夏勾結。

傅淮宴搖了搖頭,發表了自己的看法:「他的行徑過於刻意,應該只是個餌。」

二皇子若真有意與大夏勾結,絕不會這般刻意張揚。

他們如今沒有與兩位皇子抗衡的資本,倒不如先行觀望。

沈元清想想也是,點了點頭。

「不過我倒是覺得沈元祺是有這個膽子的。」

他的野心很大,為了那個位置,可以不惜一切代價。

這幾年,沈元清明哲保身選擇低調行事,仍舊不可避免的嘗了些苦頭。

另一邊大皇子和二皇子早已是斗得不可開交了。

大皇子背後還有個三王可以與之抗衡,二皇子可不是一家獨大。

傅淮宴看了他一眼,意味深長的說道:「如今他可不敢!」

沈元清想了一下,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沈元祺固然有此賊心,但他絕對不敢在此事有這麼大的動作。

只因這永綏還有個平南王。

平南王尚在,他們縱然明裡暗裡打得頭破血流,卻不敢做出半分有違永綏之事。

否則,莫說是太子之位了,便是皇子身份只怕也是保不住的。

平南王有這個本事,也有這個權力。

皇帝最信任之人便是平南王,只要被平南王抓到,便是死路一條,沈元祺自不會傻到自掘墳墓。

一說起平南王,沈元清也挺鬱悶的。

他們兄弟三人都想獲得平南王的認可,可平南王卻實在是塊難啃的骨頭。

大皇子一黨多次示好無果,二皇子都開始曲線救國拉攏平南王了,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和兩個哥哥比起來,他的勝算微乎其微,相信平南王也斷然不會站在他這一邊。

只是,他心知肚明是一回事,不甘心又是另一回事。

read 「若不是平南王一心為永綏,我還真懷疑他的用心。」心裡是這麼想的,沈元清也說了出來。

傅淮宴聽到這話不禁皺了皺眉,四下看了一眼才睨了他一眼。

「禍從口出,可別說我沒提醒你!」

雖說他們和另外兩個皇子一比是沒有什麼可比性,但不見得就沒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。

這懷梁城說是平南王一手遮天也不為過,他還真是敢說。

沈元清語塞,終是懼怕,還是乖乖閉上了嘴。

「這次的燈會應該會很熱鬧了。」傅淮宴淡淡說道。

有人明著釣魚,有人暗中布局,或許燈會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。

他倒要好好的看看,這場盛宴上究竟是誰更勝一籌。

沈元清也想去湊熱鬧,不過他也知道,他沒有去的必要。

正好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在,這便給了他機會,機不可失,他知道該怎麼去權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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